11 、营救

夜深人静，等军舰上大部分的士兵都睡着后，行动开始。

气球小猪和田鼠托德分工合作。

一个黑影从军舰的窗口飞了出去，是红嘴海鸥背着田鼠托德，很快来到了顶层舱位。

这里有个铁丝网围成的空间，上面贴着写有“高压危险”的指示牌，里面则是一排排放着大概有二十几个笼子，不下100只海鸥被关在里面。

难怪这顶层一个守卫都没有安排，单单是这个高压电网就不可能轻易突破，里面还有笼子。就算高压电网失效，笼子也被打开，海鸥们依旧没法逃脱，身上的芯片随时处于监控状态，一旦被发现逃跑，那后果就是直接被电击处死。

在“特别行动小组”，托德号称开锁专家，对机械也颇有研究，可看了眼前的情形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感觉到笼外有动静，海鸥们个个警惕地站了起来。

“是我，嘘！”红嘴海鸥示意大家小声。

“真是你吗？你没有葬身大海？”海鸥有天生的夜视能力，虽然隔着笼子和电网，一只年纪稍大的海鸥也一眼就认出了红嘴海鸥。

“那天你逃走后，他们说你已经掉海里了。”又一只海鸥认出了红嘴海鸥。

“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掉海里的是我的芯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是来救大家一起走的。”红嘴海鸥解释。

“果然是你，小红，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能逃走就不要回来了。”刚才那只年长的海鸥眼含热泪地说道。

“二叔，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们，自从父亲去世后，是二叔保护着我成长，我怎么能只顾自己脱离危险就不管你们大家了呢......”红嘴海鸥哽咽着，说不下去。

“好孩子，可是凭你一人怎么可能.....”年长海鸥关切地说。

红嘴海鸥想起正事，顾不得叙旧，没等年长海鸥说完，就抢先说道：“二叔，我不是一个人，我有朋友们帮忙。”

说完，只见田鼠托德从红嘴海鸥的背上跳了下来，向大家挥了挥手。笼子里的海鸥纷纷向后退去。

红嘴海鸥安慰道：“别担心，这是我的朋友，现在大家耐心等待，不要说话，免得招来海军陆战队的那些士兵们，只要时机一到大家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自从老队长去世后，红嘴海鸥早已经成为海鸥们心目中公认的新队长，何况这次还是为了救大家，不惜以身犯险，故而海鸥们对红嘴海鸥的话是唯命是从，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夜色更浓了。

甲板上两个士兵正在巡逻，其中一个高个子点着烟说道：“舰长这老东西，今天上午建议他不救那些落水的猪啊鼠的，不听就罢了，还训我一顿。”

矮个子说话则是小心翼翼：“少尉，您说的没错，但千万不能被舰长听到啊！”

“怕什么，都死到临头了。”高个子显然对这个舰长心存不满。

“嘘，小声点。别忘了副舰长今晚交给我们的任务，在这之前还是别出叉子的好。”矮个子左右张望，确定周围没人后才放下心来。

“放心，忘不了，只怕舰长做梦也想不到副舰长是我国顶级间谍。”高个子军官随口应道。

“还是小心点好，要想控制这艘军舰光靠副舰长和我们几个还不够，看样子我们的人也快到了。”矮个子说完看向远方，像是搜寻着什么。

“要不是那舰长自作聪明，到这无鸟区来训练海鸥，我们还找不到机会下手。等明天炸掉这一船海军陆战精英，还可以获得一群训练有素的海鸥。”高个子狠狠地说。

气球小猪现在正猫身躲在甲板炮台的后面，听得真切，手心里直冒汗，分明这两人和副舰长是别国的奸细啊，还想炸沉这艘军舰。

为保证能瞒天过海地营救海鸥们，气球小猪和托德各有分工，兵分两路，托德和红嘴海鸥去顶层打开笼子和破坏芯片，气球小猪则要去甲板拿橡皮筏子和到配电房断开电路。

从无鸟区飞回陆地，即使是经过训练的海鸥通信队最多也只有一半能办到，剩下一半如果中途没有落脚点，最终也只会落得葬身鱼腹的下场。气球小猪去拿橡皮筏子就是给那些海鸥们有个落脚点，而断开电路则是为了配合托德顺利进入电网。

军舰很大，气球小猪又是第一次来到军舰，但是艺高人胆大，从船尾慢慢摸索到船头，终于来到了橡皮筏悬挂的地方。不巧的是有两个士兵在这巡逻，气球小猪这才躲在炮台后面。

可谁知道，这才刚开始，气球小猪就碰上了如此棘手的事情。

气球小猪本不想管人类的阴谋诡计，可一听到对方要炸掉这艘军舰，那岂不是自己也得葬身大海，想到这儿，气球小猪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气球小猪心里很着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理清思路。现在不仅仅是要救海鸥们，还要想法让自己逃出升天，看来这伙人今晚就会有所行动，眼下时间紧迫，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想到这儿，气球小猪打定主意，先把海鸥们救出来，然后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就向舰长揭发他们的阴谋，总之，绝不能让他们炸了这艘军舰。

气球小猪借助星光摸索着，在炮台的后面找到了一个铁块，类似于扳手，气球小猪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用力向船尾扔去。

这一扔，发出哐当哐当金属碰撞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黑夜显得尤其刺耳，甲板上的两个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如临大敌，端着枪就往船尾跑去。

气球小猪趁着这个空当，嗖地一下就窜了出来，轻轻一跃就翻过了甲板的栏杆，然后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注意看，也就是黑影这么眼前一闪。

气球小猪深知时间宝贵，立刻解开其中一个橡皮筏上绳子，然后又爬上了甲板，隐藏到炮台后面。

做完这一切，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刚刚隐藏好，2个海军陆战队员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扳手放在楼上过道上，军舰这么一颠簸就掉了下来，还以为我们的人来了。”高个子军官有点生气。

气球小猪庆幸他们没有怀疑到别处，默默退回了船舱。

橡皮筏很轻，掉落到了海里，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早就等在底下的海豚珍妮拖着橡皮筏子慢慢远去。

根据红嘴海鸥的描述，军舰的各辅助房间就在这最底层舱位的下面。气球小猪小心翼翼地沿着阶梯往下，很快就到了这下面一层。

胆大心细的气球小猪并没有急着就从阶梯口出来，而是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这一看，气球小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楼下一层的过道上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

气球小猪的头上渗出了汗水，心里直打鼓，没想到去配电房也丝毫不见得轻松，现在还不知道配电房的位置，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有这两个海军陆战队队员把手，想进去恐怕比登天都难。

就在气球小猪一筹莫展的时候，只听过道里传来一个声音：“是时候了，你们先进去把总闸拉下。”

分明是副舰长的声音。气球小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继续暗中观察。

只见过道里现在多了一个人，正是那副舰长。其中一个士兵在副舰长的授意下，走进了过道那头的房间。

不一会，过道漆黑一片，气球小猪心头狂喜，自己正不知道如何办的事情，这个副舰长帮自己办了。

紧接着，过道里亮起了手电，副舰长显然是有备而来，只听他沉声命令道：“以舰长的性格，过一会一定会亲自前来查看，到时候你们就先把他绑住，暂时关在配电室里。只要舰艇这一熄灯，我们的人就会慢慢靠过来，等我们的人都上了舰艇，你再打开灯。”

“要是其他队员也跟着下来怎么办？”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放心，我会跟他们说可能只是跳闸，有我陪着舰长查看，他们不会跟下来的，等灯再次亮了，他们会以为电路恢复，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举拿下。”副舰长胸有成竹。

气球小猪听得头皮发麻，让这副舰长一旦控制军舰，下一步就是炸军舰了。

气球小猪万分焦急，却又一时想不到办法，想到舰长马上就要下来查看，气球小猪急忙沿着阶梯往上，暂时退了出来。

红嘴海鸥和托德一见全船的灯都灭了，以为气球小猪得手，托德立即钻进了电网。

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托德就打开了第一个笼子，看来海军陆战队对于自己的防卫太过自信，以至于笼子的锁都是很普通的那一类。

托德一个接一个打开笼子。

“可是芯片怎么办？”年长的海鸥问道。

大家虽然短暂地获得了自由，刚刚兴奋的心情又瞬间到了谷底。突破牢笼简单，可这随身携带的芯片随时可以要了海鸥们的性命，这恐怕就是海军陆战队只用简单笼锁的一个缘故。

“红嘴海鸥，你的芯片是怎么取下的？”另一只海鸥问道。

“我的是自己用嘴硬扯下了，翅膀受了点伤，差点这半只翅膀就用不了了。田鼠托德有更好的方法。”红嘴海鸥不建议大家学自己。

要知道当初红嘴海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把芯片取下来的，因为这个芯片几乎是嵌在翅膀上，和翅膀的骨架连在一起，一旦芯片取下，骨架就会跟着受伤，几乎不可能再飞了，红嘴海鸥运气好，只是受伤不能远距离飞行。

“大家冷静点。”田鼠托德小声地说：“一会你们就自由了。”说着托德从身后拿出几根尖尖的铁钉。

“这是干什么？就这几根区区的铁钉就能把芯片取出来？”年长海鸥疑惑。

“这不是要把大家的芯片取出来，而是破坏芯片的外层防水，让后让芯片短路。”托德解释。

“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因为托德听说芯片会被远程遥控，而且可以放电致死，所以可以用短路的方法让芯片失效，最好的方法是把芯片泡在水里，可是我们也知道每次出去执行任务虽然也有大雨磅礴的时候，可是芯片却没有失效，故此托德推断出是因为芯片外围还有一层防水层，只要破坏了防水层，芯片就将失效。”红嘴海鸥跟着解释。

“原来这样，那快点试试。”一只海鸥张开翅膀，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尝试一下。

托德钻到那只海鸥的翅膀下，在翅膀的骨架上上下两层羽毛中间找到了芯片，芯片被牢牢地固定在翅膀骨架上，果然不出所料，翅膀的外层是塑料的。田鼠托德用铁钉尖尖的那头小心翼翼地磨着，直到把外层的塑料磨开，露出了里面的金属芯片，整个过程只用了2分钟。

第一个成功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就在托德专心破坏第4个芯片的时候，全船的灯又亮了，电网重新启动。

红嘴海鸥和托德都大吃了一惊，没想到，海军陆战队修复电网时间还真快。

只是另大家没想到的是，刚才只不过是短暂的停电，现在恢复供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舰长已经被副舰长控制。

托德催促大家互相帮忙，陆陆续续地，所有的芯片外层保护层都已经被破坏。不过托德已经不可能从电网里钻出来了。

红嘴海鸥嘱咐托德暂时待在里面，然后轻声对大家说：“现在还要委屈一下大家在笼子里过一晚上，现在如果就让芯片短路，飞走，很可能被他们发现，而且这是无鸟区，我们可能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等明天他们放飞的时候，我会带着大家一起飞，然后等离军舰很远的时候，我们再集体消失掉。”

红嘴海鸥原先就是这群海鸥的领袖，对他的话，大家自然深信不疑。年长的海鸥也招呼大家回到各自的笼子，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越来越来你父亲的摸样了。”

“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带大家一起走。”提到父亲，红嘴海鸥眼中闪着泪花，说完红嘴海鸥飞离了顶层舱位，回到气球小猪的房间。

这时候气球小猪已经回到了房间，见红嘴海鸥也飞了回来，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托德呢？”没见到托德，气球小猪有些担心。

红嘴海鸥告诉托德被困在电网里。

气球小猪默默说道：“看来我们要想逃离这比想象的难多了。”

红嘴海鸥不解。

气球小猪把他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红嘴海鸥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刚才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沉默一阵后说道：“那副舰长本来就心狠手辣，没想到是别国的奸细，借助这次到无鸟区的机会，毁掉海军陆战队的精英，当真是歹毒。”

“我要去把舰长救出来，。”气球小猪一句话差点惊得红嘴海鸥没站稳，就连一旁被绑着的古达克也惊讶地看着他。

气球小猪把床单扯下来，撕成宽大的布条，然后把它们接起来，变成一根长长得绳子，紧接着把古达克也松绑了。

“这是干什么？”红嘴海鸥对气球小猪这样的举动产生了疑惑。

气球小猪一边绑着床单的一头一边说道：“我们的命说白了是舰长救的，如今也不可能让我见死不救。一旦让副舰长控制这艘军舰，我们也一定会被一并炸掉，何况托德还困在电网中。刚才我看见那个士兵进配电房的位置，如果我估计不错，就在我们的下方，我从外面沿着绳子爬下去。”

“那古达克呢？”红嘴海鸥依然不解。

“古达克现在只有放了，不然待会舰长爬上来，看我们这绑了个人，怎么解释啊！”气球小猪回答。

“算你聪明，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计划都说出去吗？”古达克怒气冲冲地看着气球小猪说。

气球小猪耸耸肩，轻松地说：“本来是想等到计划完成再放你，不过现在计划有变，放了你也没什么打紧。你如果要说，我们会说都是你授意的。反正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一只猪的身上。”

紧接着，气球小猪瞪着古达克，声音转沉：“你也要掂量掂量说出去的后果，可不是之前轻轻的一撞了。”

古达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确实，这艘军舰上唯一的外人就是自己，要说嫌疑最大的可不就是自己吗？

思索一阵，古达克决定帮气球小猪隐瞒下去，海军陆战队的成员怎么会相信一只猪会策划海鸥们的越狱行动呢，何况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目前当务之急是挫败副舰长的阴谋。

红嘴海鸥明白了气球小猪的想法，说得不错，确实是舰长救了大家，而且唯有冒险救舰长才可能救大家。

气球小猪沿着床单慢慢下滑，果然在这个舱位的下方不远处有个窗户，从窗户里看进去，见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被绑在角落里，看样子这就是舰长。

正是这里，没错。

气球小猪用尽力气，砸开配电室的窗户，翻身跳了进来。

见这么个庞然大物跳到自己跟前，见多识广的舰长也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楚这跳进来的是自己白天救的一只猪后，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

其实舰长此刻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嘴巴被堵着呢。

气球小猪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才把舰长嘴里塞着的布团取了出来，然后才给舰长松绑。

气球小猪把偷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只是漏掉了自己策划海鸥逃跑的情节。

如此危机时刻，舰长也顾不得多问，逃命要紧。沿着床单结成的绳子，舰长爬了上去，气球小猪紧跟在后面。只是在爬上去之前，气球小猪乘着舰长没有注意，拉下了总闸。

田鼠托德何等聪明，一见全船的灯再次熄灭，立刻冲出了电网。

舰长来到了气球小猪的舱位，总算是暂时安全了，没想到白天救了一群落难的人，晚上却轮到这些人来救自己了。

副舰长见到灯再次熄灭，知道是配电室出了问题，急急地查看，却发现窗户已经破碎，料想舰长不甘受困，冒险跳入海中。

副舰长一脸得意的表情，冷冷地笑着，在这样的深海，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只是若是知道舰长已经逃出生天，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舰长和古达克寒暄了几句，大体表达了一下感谢，就匆匆告辞，因为他要着手清理反叛势力。

气球小猪刚刚送走舰长没多久，就听到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几个黑衣人端着枪冲了进来。

气球小猪们被押着来到了甲板。此刻甲板上已经有不少海军陆战队员被绑在一起，外围几个黑衣人拿着枪看守。

气球小猪一看心里已经明白，这伙人肯定就是副舰长等待的帮手，看样子军舰已经完全被控制了。

副舰长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这时候早先在甲板上接头的矮个子士兵凑到副舰长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副舰长脸色大变，怒气冲冲地命令道：“你带着人再去搜，一定要全搜出来，不能放过一个。”然后又指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你带着另一队去安放炸药。”

气球小猪心头暗喜，这一晚可真是惊心动魄，但也并非一无所获，看样子可能不止舰长一人逃脱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炸药才被安装好。

副舰长站在甲板一头大声训斥道：“我在这潜伏10年，才有了今天的机会，你们的舰长已经葬身鱼腹，现在也到了你们为国尽忠的时候。”

队员们此刻想反抗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这一切来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控制住了。

“现在，把那些海鸥笼子带下来，搬到快艇上，然后把这个船炸掉。”副舰长下命令。

命令刚下完，只听“突突突”的枪声响起。黑衣人猝不及防，一个个中弹身亡。剩下的黑衣人急忙拿枪反击。

大家循声望去，在船舱的门口，赫然站着舰长，旁边站着一排士兵，应该是昨晚逃脱的几个队员。

副舰长脸色大变，他想不通舰长是如何生还的。

海军陆战队员何等敏锐，一见己方可能脱困，立即向附近几个还没中弹的黑衣人撞去。剩下的黑衣人虽然手上有枪，可枪口是对准舱门方向，况且海军陆战队员也不是吃素的，纵然是绑着双手，也拥有不小的战斗力，一瞬间又有几个黑衣人被撞倒。舰长带着其它队员立即扑了上来，很快解决了战斗，副舰长也在枪战中身亡。

气球小猪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近距离的搏斗，枪林弹雨，简直就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看了舰长的手段，气球小猪心有余悸，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即将救走那么多海鸥通信队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自己。

舰长对气球小猪们倒是非常客气，走过来给大家松绑，毕竟自己的命还是气球小猪救的。

待处理完反叛事件，舰长命令清理炸弹，在查看战后情况的时候，发现除了副舰长的人和2个战死的队员外，就是少了个橡皮筏子，想来可能真是橡皮筏子自己掉海里去的，也没有追究谁的责任。

海鸥训练的任务如期进行。

海军陆战队的成员两个一组，把海鸥笼子抬到了甲板上。

放飞之前，舰长走到笼子前对着海鸥说道：“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从这个地方飞回训练基地，航向你们是清楚的，任何飞离航向的做法都是愚蠢的，我们的军舰会远远地监视着你们，所以别做无谓的牺牲。”

说完这些，舰长示意打开笼子。一百多只海鸥飞向天空，很是壮观。红嘴海鸥此刻也从船的一侧飞起，混在大家的中间。海鸥们跟着红嘴海鸥向前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气球小猪在甲板上看着海鸥们离去，心里默默为他们祈祷。

军舰上重归寂静，海军陆战队的成员也返回各自的岗位，开始返航。